侦探们很快就会到达,所以托马斯·克拉伯(Thomas Klaber)在克利夫兰的家中做了熟食三明治和咖啡,他想知道他们有什么关于40多年前他妹妹被杀的新信息。
肯塔基州布恩县警长办公室的考克斯警探拉过一把椅子。
“我们对这个案子有了最终的答案,我们会和你分享,”这位警探回忆说,他当时是这样告诉克拉伯的。“你想知道多少,我就告诉你多少。”
1976年6月,Klaber先生自愿去辨认他16岁妹妹Carol Sue Klaber的尸体——这一刻一直折磨着他——没有犹豫。
“我想听听,”他说。
周三,在通知克拉伯先生大约一周后,治安官办公室宣布,他们已经解决了一起悬案。1976年,克拉伯女士在肯塔基州遭到性侵并被杀害后,这桩悬案让克拉伯一家陷入了长达数十年的神秘和沮丧之中。
同年6月5日,她的尸体在肯塔基州沃尔顿被发现。位于莱克星顿以北约60英里处。调查人员在与俄亥俄河接壤的布恩县(Boone County)长满青草的山丘上搜寻线索。
通过DNA证据,警长办公室得出结论,杀害克拉伯的凶手是当时19岁的托马斯·w·唐纳韦(Thomas W. Dunaway)。
当时,唐纳韦一直住在肯塔基州帕克山(Park Hills)。考克斯警探说,克拉伯拉小提琴,喜欢木吉他,她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在那里上车的,可能是一辆灰色雪佛兰或庞蒂亚克大奖赛(Pontiac Grand Prix)。他说,唐纳韦和克拉伯可能是在附近认识的。
克拉伯是克利夫兰管弦乐团(Cleveland Orchestra)退休的贝斯长号手,听到这个消息时,他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当他呼气的时候,你可以看到,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,”考克斯警探说。
然而,当克拉伯得知唐纳韦于1990年去世,年仅33岁时,他的愤怒情绪仍挥之不去。
这意味着没有正式的指控。没有审判。没有机会坐在法庭上看着杀害自己妹妹的凶手。
“我希望我在1990年就知道。过了这么久,你想说什么?”克拉伯说,并补充说,“我对他有一些相当非基督教的计划。”
虽然这些答案让他松了一口气,但他说,他有一个新的棘手问题要考虑:现在正义意味着什么?
几年前,布恩县警长办公室(Boone County Sheriff’s Office)的一名前侦探杰里·基思(Jerry Keith)曾执迷地试图结束这起调查。他家里有一份病例报告的副本。
“他几乎一生都带着这个案子,”考克斯警探说。
在2017年9月去世之前,基思提出了一些理论,指向了两名可能的袭击者。同年,警长办公室成立了悬案组,由考克斯警探和蒂姆·亚当斯警探组成,他们一起追查基思先生的理论。
最终,凶手并不是基思考虑过的可能的袭击者,但考克斯警探说,他很感激这位前警探,因为“在案件中,很多时候,你必须证明谁不是凶手,才能找到谁是凶手。”
侦探们将凶手留在受害者身上的DNA送到实验室,通过遗传谱系进行检测。在这个过程中,DNA样本被用来寻找嫌疑人的亲属,在这个案件中,嫌疑人就是唐纳威。侦探们去见了唐纳威先生的一个孩子——这个孩子从未真正认识他们的父亲——收集DNA。
“他们很震惊,”考克斯警探谈到这个孩子时说。
侦探们随后进一步了解了唐纳威的过去:1976年12月,他在肯塔基州北部杀死了另一个人罗恩·汤森(Ron Townsend)——就在克拉伯遇害几个月之后——并因此罪被判入狱七年多。
在克拉伯的尸体被发现几天后,他还加入了美国陆军。那年的平安夜,他因烧毁一辆雪佛兰黑斑羚(Chevrolet Impala)和非法持有一把截短的猎枪而在南卡罗来纳州被捕。
3月1日,克拉伯坐在椅子上,听取了所有的调查结果。
这个案子给他的家人带来了精神创伤,包括他的哥哥,他一直在想,为什么在看到凶手对他妹妹所做的事情后,他没有寻求治疗。
他说,这种景象让他“内心深处有一种模糊的黑暗”。
他28岁的儿子丹尼尔·克拉伯(Daniel Klaber)说,当他和朋友们出去玩到很晚的时候,父亲会疯狂地打好几次电话,恳求说:“太久没见了。打电话给我。你在哪里?”
“每当有人逾期时,我就会开始担心,而且,你知道,我希望这种情况会再次发生,”老克拉伯说。
这个月,当他从侦探那里得到消息时,他意识到一个小细节给了他安慰。
他一生都在担心调查人员可能会挖出他妹妹的尸体来收集DNA。考克斯警探告诉他,最终,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唐纳韦的尸体才被挖了出来。
“有一点正义,”克拉伯说。“你要去打扰别人的遗体?”把他挖出来。”